男同志與女同志癌症病患

男同志與女同志癌症病患

Gay and Lesbian Patients With Cancer

摘要:

  • 研究目的:描述男同志與女同志的癌症經驗
  • 研究方法:描述、質性分析
  • 研究地點:一個加拿大城市中等規模的門診癌症中心
  • 研究對象:31-69歲、罹患癌症的三位男同志與四位女同志
  • 研究發現:訪談資料的編碼分為四個主題:
    a. 向治療癌症醫生暴露個人性取向的經驗
    b. 同性伴侶於癌症照護中所扮演的角色,以及醫生對同性伴侶的態度
    c. 支持團體
    d. 身體意象,癌症造成的身體外貌改變
  • 研究結果:本研究受訪者並沒有因為同志身份,而受到癌症醫療系統的恐同歧視。或許與加拿大於2004年承認同性關係有關。受訪者表示,他們的伴侶在他們面對癌症時,扮演了重要的核心角色。而癌症照護的支持系統資源與一般大眾有所差距。
  • 研究解讀:雖然受訪者並沒有在癌症醫療系統內遇到公開的歧視,護理人員仍應繼續確保給男女同志病患具文化敏感度的護理。


研究背景:

  • 癌症的疾病軌跡涉及不同的治療選擇,而多重治療是一段長時間的過程,並伴隨顯著的身體與情緒副作用。然而,很少研究是探討男女同志病患的癌症經驗,他們是被社會與醫療照護系統歧視的隱形性少數。
  • 在一個針對罹患乳癌的女同志與雙性戀女性研究中,72%表示會向癌症治療提供者出櫃,而沒有出櫃的受訪者表示,因為醫療提供者沒有問(Boehmer & Case, 2004)。被動的不出櫃是因為害怕恐同症、單身、性取向為隱私。而主動出櫃的人表示,因為他們事先尋求了友善與安全的醫療環境。但所有的受訪者都表示,在醫療處遇中,他們必須時時保持警覺,且與醫療提供者的互動是充滿憂慮的。
  • 在一個罹患乳癌的異性戀和女同志比較研究發現,女同志在診斷和治療過程中感覺到較多的壓力,並且對醫生有較低的滿意度,並且從醫療提供者得到的情感支持也較少(Matthews, Peterman, Delaney, Menard, & Brandenburg, 2002)。
  • Fobair et al. (2001)發現,除了醫療照護和社會支持的差異外,比起異性戀女性,女同志在經驗身體意象的改變時,經驗到更多的困擾。

研究發現:

  • 1. 出櫃
    本研究所有受訪者都有告知其癌症醫療提供者自己是男/女同志。有些人是在前幾次會診時就提到他們的同性伴侶;有些則是直接出櫃。所有受訪者都認為醫生應該知道,因為性取向是他們生活的一部份而且代表著他們是誰。並非為了不同的治療待遇。
    一些受訪者的出櫃得到了正向的回應;有些則得到中性的反應,甚至是被忽略的:「我和我的外科醫師出櫃,在幾個句子後,我說,『我的伴侶將會在這裡之類的話,』那個外科醫師不在意…他非常專注在他要做的事情上面。」
  • 2. 同性伴侶
    無論是在診斷或治療,伴侶的存在都是至關重要的。一位女同志就表示,她很擔心她的伴侶在她的治療過程中,是無法被認可且被排除在外的:「那個時候,我最大的擔憂是,在法律之下,我的伴侶在這裡沒有位置,所以我們走過這個過程…他可能會被如何對待?她的願望會被尊重嗎?我想要她在場的願望會被尊重嗎? 幸運的是,全部的過程中,在醫療系統裡的人們都非常尊重我們的關係。」
    伴侶在支持癌症病患時所扮演的角色是很重要的。一位年輕的男同志表示:「我需要我可以在他面前崩潰的人,而且希望他是那個在哪裡的人…你需要感覺你的生活沒有改變那麼多…你仍然是吸引人的存在,且你仍然是被渴望的,特別是被你愛的人渴望。 」一位女同志則說:「我不能想像沒有伴侶的支持會有多困難,它對我影響很巨大的。」
  • 3. 其他支持
    受訪者認為同志癌症病患在醫療系統中缺乏支持團體是很大的弱點。一位沒有出櫃的女同志,就感覺到她在支持團體中的經驗是受限的:「我在那個團體裡不是局外人,所以我的某部分真的能夠從那經驗中受益。」
  • 4. 身體意象
    所有的受訪者都提到了癌症治療帶來的身體意象改變。男同志與部分女同志認為,身體形象的改變對女同志的影響應該比較少。然而,一位女同志表示,若不是因為她身處一段關係中,她的癌症開刀疤痕一定會對她有很大的影響。
    本研究的男性都認為身體外貌在男同志社群中是非常重要的。能擁有一個接納你因治療或疾病而造成身體外貌改變的伴侶,是非常安慰的。就有一位男同志表示,在他第一次被確診癌症後,他就跟他的伴侶分手了:「這和身體形象有關。這是個非常性衝動的社群,而我想處理你的新形象,好奇著人們如何看待那個…隨著時間過去,我發現那個,而或許因為我又單身了,身體形象變化──你會越覺知你看起來怎麼樣,你呈現給別人的是怎麼樣。」在男同志社群中,當你看起來生病了,大家不會想到癌症,而會以為你有愛滋病。一位男同志描述了他手術後的反應:「我在一個禮拜內因為手術失去了25磅,而我非常疲累不堪──你可以看出體重消失有多快,而當我離開醫院時朋友們剛好經過,我好奇是否它會在同志社群裡被視為有愛滋。」

 

Anne Katz, RN, PhD 

Oncology Nursing Forum • Vol. 36, No. 2, March 20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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